著名画家朱全增向全国人民致以新春的祝福
朱全增,山东莒县人,1956年生。毕业于山东师范大学美术系。第八届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原山东美术家协会常务副主席。现为中央民族画院副院长、山东省国画院院长、山东省美术家协会花鸟画艺委会主任。擅长山水、花鸟画。作品在国内、国际举办的大型美展中有十几次获得大奖、金奖、银奖、铜奖等,有十几件作品被中南海、 天安门城楼管理局、人民大会堂、毛主席纪念堂、中国妇女活动中心等国家一级收藏单位和地方省、市的博物馆、纪念馆收藏。1990年到2006年分别在中国美术馆、山东美术馆、广东美术馆、浙江博物馆以及深圳、珠海、东莞、香港、日本、韩国、法国等地成功地举办了个人美术作品展览和联展。传略被几十种专业大辞典收录,其作品和专题性介绍被几十家媒体多次报道。由山东美术出版社出版的《中国画集》、《朱全增画集》,辽宁美术出版社出版的《朱全增画集》,西苑出版社出版的《朱全增国画新作集》,人民美术出版社的《朱全增花鸟画集》引起社会各界人士的高度关注和评价。
作品欣赏
朱全增花鸟画的审美气象
樊波
我与朱全增先生早就相识,皆因他时任山东美协常务副主席和秘书长,多次邀我参与他组织的美展活动,在理论上相互切磋、研讨。其间亦曾见他的花鸟画作品而使人目亮。然而这次在他的故乡日照市首建的美术馆集中看到他这么多、这样丰富、这样的宏制巨幅花鸟作品,真是令人大开眼界也。
不临其境则不知其情也。如果人们亲赴展览现场,即可知朱全增先生的画作不仅在整个山东,而且在他的故乡受到人们——从文艺界领导到一般书画爱好者,多么热忱的欢迎和喜爱,其实朱全增的画作和展览还引起全国各省的美术界领导和老友的关注,并予以很高的评价!
提到山东,人们总会想起孔孟儒家,而提到山东日照,这个以太阳命名的城市,其实还应该提起南朝文艺理论大家刘勰和他著名的《文心雕龙》,可见此地思想和文艺皆有深厚的传统。直至近现代乃至今日,山东己成为文化和画坛大省,人才辈出,而朱全增则是其中的翘楚人物。
我认为,朱全增先生能获得这样的绘画成就,除了上述所言的传统思想和文化绘画文脉积淀及其薰陶之外,还有如下几个原因。
一是,朱全增多年在山东美协主持工作,因之奔走于全国各地联系各方美术活动,种种繁务固然也一定程度削减了他集中创作的时间,但也给了他较高的的平台和比他人更宽阔的艺术视野,更为客观的审美眼光。所以使他能够从中择取良莠,充实自身,既包融诸家,又坚持己见,使之进一步转化艺术创造的动因,所以他的画作格局大,气势宏,并非偶然。
二是,我在与朱全增的闲聊以及进一步探询中才得知,他一生并非顺达,而是从基层工作一步步转向绘画专业,进入和提升到美术创作和领导岗位的。其中的人生滋味谁也无法确切得知,只有他本人才能真正深切体知。尽管如此,我却仍从他的言谈描述中,感知其辛艰以及分享他的艰辛所带来的收获和喜悦。山东的先贤哲人孟子曾在评赏诗时说:“知人论世”。这也是作好文艺和绘画评论的第一原则。如果你不了解画家的个人经历,那么如何真正评解其画的思想内涵,趣味和风格取向呢?可以说,朱全增先生的花鸟画不仅格局宏大,而且所选题材,虽有的墨竹,蘭草以及山石累累,但最令人注目的却是他笔下那些粗壮,遒劲,横空出枝或矗矗耸立的树幹,不论是红梅或木棉,都在树枝的支撑下才得以熠熠生辉,才充满了不屈不挠的生机,这不正是他个人经历的绝好写照吗?
三是,朱全增先生原来学习西画出身的,后来才转向中国画(主要是花鸟画)的创作,这方面他显然得到了山东画坛先辈的指点。在交流中,他历数了对他画艺成长加以提携和关照的前贤,感念之情溢于言表。应该说,这种艺术转型,这一方面为他的中国画创作在造型上提供了坚实的基础,因此他十分注重写生,注重花鸟物象的真实性,另一方面则是他在色彩上的大胆使用,不为传统色彩那种萧索惨淡的格调所拘,画面的色感浓烈,明艳,既高华又带有来自生活的感性气息。由于墨色为主的纵横交织的花木枝干作为支撑,而色彩真如锦上添花,从不违和而相互映衬,洋溢了一种新时代的精神风貌。坚实的造型和生辉的色彩构成了他的花鸟世界浓郁而又蓬勃的审美特征。
朱全德先生不仅长于花鸟,其实他的山水同样表现出很高的水准。在我看来,他是将山水与花鸟两者很好统一起来了。或者说,他的花鸟是以山水作为宏阔的自然背景,而将花鸟形象立为画面的主体。在这方面,前辈大师像潘天寿就是这样的代表画家。潘天寿的花鸟从来不是孤立的形态,山涧,巨石,峰峦,溪流,皆为他一一摄入作品,与花鸟形象和整个布局构成了一个有机整体。而朱全增的花鸟画亦可如是观,失缺了山水自然背景,花鸟固然可以独立成象,但境界,格局和气势,则大相异趣了。
在我与朱全增先生的交谈中,他说自己的花鸟画比较注重“写实”(这显然与他曾经的西画背景有关),但其实他的花鸟画仍然流露出“写意”的韵律,“写实”和“写意”在他作品中是并行不悖的,他的花鸟画宏篇巨制若无“写意”作为基本的形式表达,一味“写实”实际上是难以为继的。但的确,观其画,可以看出朱全增花鸟作品中,每一枝幹,每一花朵,每一粒粒花蕊,每一只雀禽,皆能逼肖其态,真显其形,写意笔调是服务于写实的取向的。他的花鸟色彩亦是按照写实手法,随类、随物、随心而赋之,绝无丝毫松懈马虎。
那么,如何从整体上把握朱全增的花鸟画的审美风貌呢?
有两个字可以作出很好的概括:气象。
在中国书画理论中,“气象”就是强调作品具有一种雄浑气盈的整体格局,一种将万物汇纳一体的势态。我认为,朱全增的花鸟画就具有这样一种格局,势态和气象。从客观方面看,乃包融万象,聚物成形,呈全景之笼罩。花鸟画虽为天地万物中的局部之物,但却能小中见大,由微观而扩展为宏观。从主观方面讲,这种万象皆备的格局,毕竟需要画家全力以赴,将笔,墨,色,造型和构图诸种艺术因素统摄起来,与客观世界交流相应,互照而合,方能最终实现。若无大胸襟,备大气魄,具大手笔,是绝难胜任的,也是绝难表现出花鸟画之大“气象”的。
在我与朱全增先生的交流中,其形貌谈吐,一派儒雅气质,虽时有豪言,但仍然不掩其质,所以人们观其画,似总难与他的外貌对上号,作品的大气象与其人的儒风雅形成一种对比。思量起来,他早年的学艺艰辛经历似乎并没有在其身上留下太多痕迹。所以我想,气质是内在的,人的外貌则是外在的,而作品“气象”是内外结合的产物。是朱全增整个学养,人生经历和传统文化综合的表征——气象。
从笔墨角度来看,朱全增的花鸟画笔力沉厚,墨意烂熳,虽为造型抒写,但终究还是为其画面整个“气象”所服务。五代荆浩曾说:“而有真景,可忘笔墨”。而我们不妨说,朱全增的花鸟画乃是“而有气象,超越笔墨”。他的笔墨是沉浸在整个气象之中的,在写实和写意之间,笔墨找到了一个平衡点,在以写实为主、写意为辅所形成的花鸟“气象”中,笔墨既能不质不形,如飞如动,又复隐迹消泯,卓然积微。
朱全增先生虽从美协岗位上退下来,但仍任山东国画院院长。所以他依然活力充沛,很难看出他已过耳顺之年,但从心所欲却是他艺术的更高追求。这些返乡办展,大约集中了他多年积累的作品。据相告,还有不少作品,由于展厅限制而未能全然得见,然由此可知,他的艺术雄心和抱负何其大也!
作为曾经的美协领导,朱全增先生不仅关注画,而且也重视绘画理论及影响作用。前几年,山东美协理论委员会,就是他主持下创办起来的。他不仅出版了不少画集,而且还出版了诸多评论文集。其中有他谈艺论画的心得,还有国内理论家为他所撰写的绘画评论,读罢会使人对朱全增其人,其艺有更为全面的了解。
值得一提的是,我虽未出生于齐鲁大地,但实际上(父辈)亦为山东人,与朱全增先生算是故里同乡,所以一晤顿生神交已久之感,因此我对他的人,他的文化气质,他的绘画作品,就自然有-种理性的审美的认同。心有灵犀一点通,同乡相会,切磋技艺,研讨画理,自然有更多的共同语言。
如今正值百年难遇的“新冠”流行,但我们从朱全增先生的作品中没有看到丝毫的疫情阴影,相反,他的作品,磅礴大气,万紫千红,一派生机,扫祛病毒阴霾,给人们带来了生的希望和美的祝福!
诗意情怀 盛世华章
——朱全增诗画解读
李新平
千余年来,植根于中华民族文化沃土并且作为中国传统人文自然思想承载品的中国画,不仅能应物象形,亦可物我交融、缘物寄情,在实现客观与主观统一中完成心理、画理之间的贯通接轨,进而实现作品意境的升华、飞跃。赏读朱全增先生的花鸟画及其题画诗,更使我深刻体悟到了在这条中国画发展之路上砥砺前进的画家们为中国画发展所作出的努力与贡献。
朱全增画作的最大亮点首先是用自作诗词配题于画中,既能在画中突出诗意,又能于诗中彰显画意,在诗画交融中实现意境升华。
“紫云秋来上篱墙,新花烂漫透馨香。
桌上盛来待佳客,诱得墨客赋诗忙。”
这是朱会增画成一幅《扁豆图》后即兴题于画上的一首自作七言诗。其画取篱墙一角之景,红色的扁豆挂满篱墙,犹如紫色的秋云弥漫蒸腾,那一串串盛开的扁豆花穿过紫云薄纱,透发出一脉诱人的馨香,在春华秋实的丰收景物中生发出一派纯朴自然的来自农家风味的浪漫诗意,作者即景生情咏出前两句之后,又放飞心灵,遥想到饭桌上的扁豆,仿佛那在厨房待客的情感涌上心头,正是这些情与景的吸引了众多画家咏扁豆、画扁豆,借以咏颂自然之美。朱全增亦凭借这一首小诗使此作的意境得到了升华。
“八月天气日初凉,架上瓜熟正飘香。
蝴蝶蛾儿成双对,情似烟波意悠长。”
朱全增将这首带有农家风味的朴素爽口的小诗,题于其画《瓜园新歌》中,亦起到了将诗画相融净化意境的作用。
朱全增有许多诗画是在采风写生作画时的即兴而发,诗兴喷薄而涌、出口成章,然后又据诗记景、写生成稿、归室创作,由此将文才诗意与笔墨技巧融铸成作品,进而彰显出画作的高雅意境,这种诗画合一生成的不同凡格的画风,成为朱全增花鸟画的独特风采。去年他去江南写生紫藤,被那藤条的龙蛇腾舞之势和满架藤卉万花竞放之景所陶醉,在紫云缭绕、天香漫溢中突然联想到老子的“紫气东来”之历史典故,感悟到自然物象蓬勃生机带来的快感与美意,感悟到祖国大好河山之美景,遥感到祖国强盛、百姓富足带来的激奋与壮怀,于是便即兴吟诗以记之:
“春来乾坤万物新,花潮澎湃动地音。
又是一年春好处,最是紫云唤春台。
春催群英缤纷舞,更把天香染九垓。
骚人墨客常相赋,一代才高一代才。”归乡后他特意创作了长2.8米,宽10米的巨幅佳作《紫气东来》,画中以巨幅长石奠基于画幅下方,然后纵兴挥笔绘写出藤条苍龙凌空、纵驰天宇之势,随后点花缀叶,出万朵怒放、紫云漫卷之景,再以其悠然壮美之书法将此诗题之于画作左上方,使其作实现了苏东坡论王维之画时点评的“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高雅境界。
朱全增认为:“中国画向来重气韵,重意境,重格调,同中国诗词一样,靠的是胸襟,学问,修养。作为一名画家,能让读者在看到一幅画作,读到一首诗词之后,也能在胸襟与学养上有所提高和收获,便是艺术创作的一种成功。”纵观朱全增的画与诗,纵观他多年的艺术履迹,正是在这条路上创造出了自己的辉煌。
30多年前,朱全增赴两广、云贵等地写生,第一次来到这里便被祖国南疆的热带植物所吸引,而后多次故地重游,创作了上千幅南疆风物的系列诗画。在他的一幅《南疆花木》的诗画中道出了他的深切感受:
“南疆花木尽出奇,百姿千态北国稀。
诗意烂漫花似锦,情怀壮阔叶如席。
风递幽香漂四海,雨洗清艳婀娜姿。
画者不知属那科,请君观后再赋诗。”
读罢此诗,再赏其画:几株南国花木主干呈大木柱天之势,叶大如席、华穗秀雅与诗意相映、相融,别有一番诗情画意。诗画之中,他已进入“庄子化蝶”之境,在忘我无我的诗境中完成了画作的意境升华。
在另一幅《芭蕉》中,两株芭蕉柱天而立,下方蕉叶繁茂、上方蕉花盛开如斗,浓淡干湿中呈现出一派韵律之美与天然之美,作者题诗记之曰:
“奇树仙葩出绿丛,有朝一放百花惊 。
篱边野菊稍逊色,池上芙蓉亦少情。
牡丹愧有富贵色,梅花精神缺雍容。
群芳谱上排座次,南疆芳姿第一名》”。其用拟人之法写成诗画又别具一格。
朱全增既善咏状怀之诗,又擅绘壮阔之画。在其绘写南方红木棉的高5米宽4米作品中,既以雄强的笔墨绘写出了被誉为英雄花的《壮气高贯》之势,又配题长达百余字的《木棉辞》以状声色,实现了以画寓志,以画抒情之愿。
朱全增的创作既着眼于个人的抒情挥洒,更着眼于登高望远,做到了小能尽雅情逸致写花木之秀,大能颂祖国富强写花木之壮阔宏伟之形,在其新作《大唐放歌》中,他借助万亩荷塘之美景,以工写结合之笔法绘写“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之宏壮景像,再题上三百多字的《大塘放歌》之词,将荷塘、荷花之美韵化为对祖国清风和韵国泰民安之祝福,以古代大唐朝之盛以寓当今盛世,用诗画谱写出的赞颂祖国的一曲《大塘放歌》给人带来了一派激励与奋进的崭新气象。
潘天寿曾言,“荒村古渡、断涧寒流,……无处不是诗材,亦无处不是画材。……幽花杂卉,乱石丛篁,……无处不是诗意,亦无处不是画意。有待慧眼慧心人随心拾取之耳。空山流水,水流花开,唯诗人而兼画家能得个中极致。”朱全增先生能以慧眼慧心出诗画交融之佳品,对当今画界文韵流失、诗意锐减的偏像,当是一盏灿烂之灯光,他的诗画将为中国画的发展与前进带来很好的一种艺术启示:写意花鸟画的创作题材所像征和寄寓的精神意趣,是中华民族千百年来形成的价值观念的体观,此间最显著的艺术特征便是托物言志,借景生情,通过对物象的绘写以表达画家的真情实感,进而达到情景交融,物我合一的境界。尤其是借助诗词文赋之力,更能进一步提升画品的艺境升华。
当然,要实现画品艺术的提升首先是在画艺、画技方面达到一个高超的水平。从朱全增的作品中我们可以见到,他擅于围绕诗画意境和创作主体的需要来选择用笔用墨赋色、构图章法、气势气韵之营造等多种绘画技艺,由此也彰显出了他几十年来勤奋努力所奠定的功力。正是靠这种功力与妙思,才造就出了笔随意运,法随心走,得意应手,佳品迭出的良好效果。在此,特祝老朋友朱全增先生在诗画交融中为世人创作出更多的国画妙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