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弟弟被确诊患上肝癌,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我们措手不及。尽管我们竭尽全力,却无法挽留他的生命。
敲响我对乙肝的重视
这次家庭的悲剧让我对乙型肝炎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同样作为一个乙肝感染者,此刻我对疾病的恐惧简直到达了巅峰。
在我们家族,除了我以外,堂哥是另一个乙肝感染者,我们有两个相同特点:从未治疗过且乙肝病毒量低。
弟弟因肝癌去世后,我和堂哥便开始互相监督身体状况,提醒彼此定期进行检查。
2021年4月检查结果显示,我的表面抗原只有0.2 IU/ml,HBV DNA病毒量低于检测下限,堂哥的检测数据几乎与我持平。
在那次复查中,范主任看到我的指标后强烈建议我开展抗病毒治疗,他拿着报告单说:“你的病毒量非常低,现在开启治疗实现临床治愈的几率很大。”
能够临床治愈?这让我听着很心动,在医生给我详细讲完治疗方案和可能达成的治疗结果以及要做好面临困难的心理准备后,我的心情变得有些激动,不过我依然表示要回家思考一下,那个下午,就从医院回家后的这段路程都好像格外充满期待,到了家后我开始在网上查询、了解范主任提到的临床治愈和长效干扰素治疗。
在查询长效干扰素治疗和药物反应的这个过程中,就好像是一盆凉水慢慢浇下来,把我的期待和热情慢慢浇灭,尤其是对于药物反应的描述似乎是千人千样,我退缩了,药物反应因人而异的这个道理我懂,但我就担心我是那个倒霉蛋,担心药物反应会给我带来麻烦和困恼,会影响我的生活。
在种种担忧下,我婉拒了范主任的建议,我想着不治疗似乎也没什么影响,我的病毒量这么低,多半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范主任尊重我的决定,但他觉得十分可惜。
决心追求治愈,此时堂哥患癌
又过了将近一年时间,2022年2月再次复查时,范主任仍建议我治疗,即使我拒绝过范主任,但范主任仍然耐心地给我分析利弊,他说:为了长久健康,抗病毒治疗值得一试。
这次谈话我充分感受到什么是“医者父母心”,范主任真心希望我能抓住这个好机会,把病治好。
就这样我开始抗病毒治疗,治疗方案是:长效干扰素 (135ug /周)联合恩替卡韦 0.5mg ,开始治疗时表面抗原水平只有0.2 IU/ml。
很幸运,我的药物反应不算严重,首针注射后低烧了两天,身体出现发热现象,这跟范主任嘱咐的情况一模一样,发热期间,多喝水、用温水擦身体就能缓解发热带来的不适感。
第二针药物反应少了很多,难受的症状在注射后仅出现了2小时。
再后来干扰素用着也习惯了,不同阶段也出现过不同状况,乏力、食欲下降、变瘦...
2个月后,范主任告诉我,我已经实现临床治愈。
这种突如其来的喜悦让我和家人一瞬间都反应不过来,携带了30年的乙肝病毒,刚开始抗病毒治疗2个月就没了!这件事情就发生在眼前,却依旧令我难以置信。
在我还没来得及跟大家分享这个好消息时,我们接到了一个噩耗,堂哥查出了肝癌中期。
得知他患癌时,我整个人是懵的,2个月前我决定去治疗时,我跟他说:“我先去治,如果效果好的话,你也去治!”他答应了,只是短短2个月,怎么突然恶化成肝癌了,病毒量很低,威胁也这么大吗?
思来想去我发现,虽然堂哥注重饮食健康和作息习惯,但由于抽烟和饮酒,加之他很少到医院复诊检查,最终导致了肝癌的发展。
因为他坚信低病毒量不会掀起什么水花,如果运气好甚至能自愈,抱着侥幸心理,一等再等最终发展成肝癌,可见对于乙肝病毒,指标再低都不能忽略,有可能对健康造成巨大威胁。
庆幸的是,堂哥在武汉的医院得到了专业治疗,经放疗联合靶向治疗两个月,再做微创手术,已经出院休养。
重视!谨防低病毒量埋下的隐患
一开始,我担心治疗会给我带来伤害和麻烦,犹犹豫豫不敢开始,说实话有些情况确实让我感到不舒服,比如食欲下降,身体本就乏力加上又没胃口吃饭,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后来我找到了“解决方法”,我嗜辣、喜欢吃腌菜,在酸辣、麻辣、香辣美食的轮番轰炸下,我的胃撑不住了,吃了胃药调理之后,我赶紧恢复清淡饮食。
虽然抗病毒治疗会带来一些不良反应,让身体饱受到一些“折磨”,但那些看不见的伤害呢?它们是否会躲在身体某个角落,悄无声息地向我们发起攻击?以看不见的形式一点一点地击溃身体。
一直以来我们总认为“低病毒不会造成太大的威胁”,但堂哥的例子告诉我,乙肝病毒不论高低,只要存在就是威胁。当我们掉以轻心或者抱有侥幸时,它可能像一颗“无声的定时炸弹”,你连读秒逃离的时间都没有。
我总在想,如果一开始就建议堂哥和我一起抗病毒治疗,现在他是不是也实现临床治愈了呢?